摘要: 腸道疾病在我國的發病率逐年上升,臨床研究表明此類患者的腸道內存在著嚴重的菌群失調,通過給予益生菌對局部的微生態環境進行調節,可緩解病情。益生菌是一類消化時能對宿主的健康和生理功能產生積極影響的非病原微生物。該文就有關益生菌與腸道疾病的研究作一綜述。
關鍵詞:腸道疾病; 益生菌; 微生態環境
近年來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上升,飲食結構的變化,腸道疾病在我國的發病率逐年上升。益生菌是一類消化時能對宿主的健康和生理功能產生積極影響的非病原微生物。他們由酵母菌和細菌,特別是乳酸菌組成,其在腸道的命運及作用因菌株而異。益生菌的作用可直接或間接的通過調節內源性菌群或免疫系統來實現。雖然益生菌的使用對其他疾病也有減輕作用,但通常被用來治療與胃腸相關的疾病。盡管如此,只有少數益生菌菌株在隨機抽樣、安慰劑做對照的臨床試驗中被認為是有益生作用的。本文就目前益生菌在治療人類胃腸疾病中的應用效果綜述如下。
1 急性胃腸炎(acute gastro-enteritis)
急性胃腸炎可由細菌或病毒引起。在工業國家,輪狀病毒是引起小兒急性腹瀉最常見的病原之一,輪狀病毒侵入小腸上皮柱狀細胞并在其中復制,使微絨毛損失,絨毛/濾泡比例下降,腸滲透性增加,從而導致腸黏膜損傷[1]。一些研究表明,篩選的益生菌,如L.rhamnosus GG,L.reuteri,L. casei Shirota和 B.lactic Bb12可縮短輪狀病毒腹瀉期約1d[2],L.casei GG活菌的攝入在促進血清中抗輪狀病毒特異性IgA產生上比死菌更有效[3]。某些機制可能存在于這一結果背后。用一定的益生菌治療時,會使輪狀病毒特異性IgA產生量增加,腸粘膜滲透減少,腸道菌群的組成恢復正常[4]。益生菌在人類細菌性腹瀉中的保護作用如何,資料還不充足,自相矛盾的結論在動物身上時有報道[5]。在家兔模型中,用E.coli腸毒素誘導腹瀉,之后在感染的回腸絆處接種含乳酸桿菌的制品,結果表現出明顯的抗毒素應答。手術后患急性腹痛的馬給予益生菌以預防沙門菌的擴散及腹瀉,但未成功。在成年志愿者中,口服產耐熱和不耐熱腸毒素的E.coli后,攝入含有干燥L.acidophilus和L.bulgaricus的商業化產品,但腹瀉過程未能得到改善。總之,雖然細菌療法的效果在不同動物和細胞培養模型中有所報道,但人類細菌性腹瀉的細菌療法效果如何,還是值得懷疑的。
2 乳糖不耐癥(lactose intolerance)
乳糖不耐癥或者更準確地稱之為乳糖消化不良,是由a-半乳糖苷酶產生較少引起的。主要發生于成人(原發性乳糖消化不良)及腸切除者或患腸炎的患者(繼發性乳糖消化不良)。原發性乳糖消化不良除西北歐后裔外,在所有成年哺乳動物中是正常的。1984年KOLARS利用呼吸氫試驗(測定乳糖消化和吸收的常用方法)證明,與原乳相比,乳糖消化不良這對酸奶中的乳糖具有更大的耐受性和可消化性[6]。1987年這一結果被DEWIT等證實,另外,他還發現酸奶或加熱酸奶的攝入可使乳糖消化不良者的胰島素分泌恢復到對照組水平,同時,新鮮的為加熱酸奶的攝入增加了游離脂肪酸的吸收[7]。對其機制的廣泛探討發現,乳酸菌的存活很重要,因為巴氏消毒降低了發酵乳的可消化性。現在至少存在兩個互不排除的機制:(1)參入乳發酵的細菌中存在a-半乳糖甘酶,消化時細菌在小腸被膽汁溶解,酶被釋放出來以降解乳糖。與原乳相比,酸奶中乳糖的濃度下降了30%[8]。巴氏消毒產品的效果差可能是由于活菌和(或)乳糖酶活性下降所致。(2)盡管如此,一些研究者認為,因為細菌乳糖酶的存在可能并非乳糖吸收改善的唯一解釋。由于酸奶的緩沖作用,十二指腸內觀察到的pH為5.0,此時,α-半乳糖苷酶活性會降低80%。最近一臨床研究認為,細菌乳糖酶可能并非以前提到的那樣重要[9]。另一解釋是,發酵乳的粘性高,使其通過胃腸道的時間長,有利于腸細胞上殘余乳糖酶與腸腔中乳糖的接觸,進一步幫助了乳糖的消化[9]。其他學者對乳糖消化不良的兒童及成人進行研究時,也證實了這種可能性[8]。這種有益作用通常與L.debrueckiisubsp.bulgaricus和S.thermophilus的發酵產品有更大的關系。
3 炎癥性腸疾(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IBD)
炎性腸疾(IBD)以慢性或復發性腸炎為特征,臨床上表現為兩種交錯的證型,即局限性回腸炎和潰瘍性結腸炎,他們主要影響結腸和(或)小腸末端,其病原學還不完全清楚,但遺傳因素和正常腸道菌群被認為起著重要作用。改善正常菌群組成和活性可以使病情好轉,篩選的益生菌的確可以減少疾病復發和延長緩解期[10]。目前研究認為炎癥性腸炎是由基因的易感性,環境因素激發和腸道免疫系統失調等多種因素交互作用引起的消化系統自身免疫性慢性炎癥疾病[11]。結腸內灌注L.reuteri R2LC,可使經乙酸誘導患結腸炎小鼠的病情減輕,而Lactobacillus HLC則無效。有趣的是不只有乳酸菌,酵母菌S.boulardii和1株大腸埃希菌(Nissle)也被發現對緩解炎癥性腸炎癥狀有效[12]。
4 抗生素性腹瀉(Antibiotic-associated diarrhea,AAD)
在使用抗生素的病人中,有20%的人會發生腹瀉。AAD是由于腸道內微生物的不平衡引起,繼而導致負責定植抗性的內源性菌群的減少及結腸發酵能力的下降。艱難梭菌和催產克雷伯桿菌在一些病例中與AAD的發生相關,是發生結腸損傷的原因。一些研究正在探討益生菌的攝入是否能阻止抗生素相關性腸綜合癥(主要是AAD)的發生。 隨機抽樣、安慰劑做對照的雙盲實驗研究顯示[13],口服Saccharomyces cerecisiae (boulardii)能降低AAD發生的危險。S.cerevisiae(boulardii)處理組AAD的發生率是對照組的1/2~1/3。另一項研究表明,S.cerevisiae(boulardii)能明顯縮短AAD的病程。有關機制還不清楚,因為在腸道中,酵母菌顯示出了多種生物學活性。其他益生菌,如L.rhamnosus GG、L.acidophilus和Enterococcus faecium SF68等也被發現可以阻止或治療AAD。在健康志愿者中,接受L.casei GG者紅霉素性腹瀉有所減少,而接受巴氏消毒酸奶者則無效,表明乳酸菌的存活與其益生作用有關。但是,腸外病原菌感染兒童用抗生素治療后,給予滅活L.acidophilus可有效阻止腸道微生物病變的發生[5]。
5 便秘(Constipation)
雖然健康人、成年人和病人都有便秘的體驗,但對于老年人,尤其是習慣性便秘者,便秘是一種主要的消化隱疾。便秘者糞便菌群發生改變,雙歧桿菌和擬桿菌數減少,尤其是梭菌的減少[14]。益生菌被認為可以緩解便秘。但文獻報道并沒有證實這一點。缺乏活動、低纖維飲食、液體攝入不足和某些藥物可能與便秘有關。
6 旅行者腹瀉(Traveler's diarrhea)
旅行者腹瀉發生在約50%的高危險地區旅行者中。雖然大多數病情是溫和的和自限的,但發病率是相當高的。抗生素可有效地預防本病,但并不被提議廣泛使用,這就需要一種經濟的替代療法。許多研究致力于益生菌的應用。實驗結果由陽性也有陰性[10]。Pozo-Olano用含L.bulgaricus,bifidobacteria和S.thermophilus的制品治療旅行者腹瀉發現與對照組相比,治療效果差異不顯著。BLACK等在隨機抽樣研究中,用L.acidophilus,L.bulgaricus,bifidobacreria和S.thermophilus的混合物或安慰劑對參加埃及兩周游的94名丹麥旅行者進行治療,發現旅行者的腹瀉率從71%下降至43%(P<0.001)。在另一雙盲隨機抽樣研究中,OKSANEN等報道,土耳其旅行者服用L.rhamnosus GG后腹瀉率也有所下降。
7 結腸直腸癌(Colorectal cancer)
結腸直腸癌的病因是多樣的,飲食明顯包含其中。飲食,尤其是肉和脂肪含量高,且纖維含量低的飲食被發現可以引起腸道菌群組成的改變,使擬桿菌屬和梭菌屬的細菌數增加,雙歧桿菌屬的細菌數下降[15],這種菌群組成的變化與糞便中一些酶活性的增加有關,包括a-葡萄甘酸酶、脲酶、硝基還原酶和甘氨酸還原酶等,這些酶將前致癌物轉變為致癌物,增加了結腸直腸癌發生的危險。篩選乳酸菌的攝入被發現可以降低這些糞便酶的活性。這是否也降低了結腸直腸癌實際發生的危險還有待證實。盡管如此,大多數,但不是全部流行病學研究指出,發酵乳制品的經常攝入與一定類型癌癥的低發生率有關。雖然肯定的依據還有待進一步提供,但有益乳酸菌對結腸直腸癌發生的有益影響還是可以預料的。